发布时间:2010-08-30 来源:无忌原创 作者:海杰 责任编辑:j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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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羊川,是位于甘肃武威的一个偏远村庄,原本贫瘠、落后,因为台商温世仁的“千乡万才”计划,将因特网牵引进了这里的乡镇,变化也因此产生……纪实摄影出身的台湾摄影师周庆辉,前往这位于河西走廊上的穷乡僻壤,展开为期两年的拍摄计划,然而这次他舍弃了纪实摄影,以现代艺术手法呈现出黄羊川孩童们对于计算机与科技的“野想”。
这个计划是他“蜗居”在甘肃武威黄羊川的一个废弃火车站完成的,为这个计划,周庆辉一做就是两年,花去了他70万台币。
周庆辉在后来的展览中,将《黄羊川计划》总题取名为“野想”,这个在中国西北的一群小孩子身上腾起的词语,不可避免地带着天马行空的味道,但也异常的美好和烂漫。
这是很多人的梦,同时也是周庆辉的梦。
它正在被实现。
周庆辉接受无忌专访。拍摄/朱静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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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了解孩子们的梦,拍出他们的梦”
色影无忌:《黄羊川计划》我在去年的广州摄影双年展上见过,但好像不全。
周庆辉:对,那个时候还没有做完,全是半身的肖像,还有一个投影。
色影无忌:这个是什么时候开始拍的?
周庆辉:拍摄时间大概是2006年到2008年。
《野想——黄羊川计划》在台北的展览现场
色影无忌:怎么会去甘肃武威拍呢?
周庆辉:当时有一位台湾商人叫温世仁,他是个电脑制造商,赚了很多钱,50岁以后许愿不再做与赚钱有关的事,而想做跟文化艺术有关的事。在他看来,应该靠科技致富,因此他想用科技来解决贫困地区的问题,而网际网路是帮助贫困地区脱贫的途径之一。
温世仁认为,网际网路跟灯一样,不仅能够指引方向,还能够互动,因此可以解决贫困地区存在的一些问题,比如当地农民利用网际网路,可以把他们生产的东西卖到美国的超市,网际网路的功能就相当于经销社一样。
温世仁大约花了四五百万在这件事上面,还在那里盖了一个旅馆。在过世之前,他觉得自己已经完成大业了。
色影无忌:这个地方现在利用得怎么样?
周庆辉:有一个很大的反差。那个地方我去过一次,这个疑问就一直伴随着我:我曾经住在那里面,外面停电,我却一点都不知道,因为它有自己的发电设备。温世仁当时做的是一个整套计划,他要做商城,还要开研讨会,开全世界跟科技有关的研讨会。但他死后,这个计划就慢慢停了。
《野想——黄羊川计划》在台北的展览现场
色影无忌:你拍这个之前做了哪些工作?
周庆辉:我们本来是要拍电影的,温世仁突然去世之后,台湾公共电视台计划拍一个纪录片来介绍他。他在台湾被称为“科技游侠”,因为他长得肥肥胖胖的,又迷恋科技。这部纪录片放映以后备受好评。
2007年到2008年,我在当地找到一个半废弃的火车站住,因为当初温世仁的那个旅馆我住不起,一天要400块人民币。我把整个火车站整个大厅包起来,办公在售票厅,售票厅在当初在盖的时候就可以上网。候车室我搞成了摄影棚。为了拍摄,我在北京收拾了大概一两百公斤的摄影设备运到兰州,开始了我的计划。
我第一个计划就是想拍出梦。我跟老师说,要了解一下孩子们的梦。
“让观者看到孩子们眼睛里的梦”
色影无忌:也就是那些漫画上的东西?
周庆辉:对,我是通过老师来了解他们的。我让他们把梦画出来,但因为这些学生跟外界接触不频繁,想象能力不高,他们一开始画出来的东西都是一个样,收上来的50张画作都是一样的。于是,我从兰州运了一小货车的纸和笔,从高年级到低年级,让他们画画。我出了一些题目,比如“你想象中电脑能做什么用?”、“电脑会带你去哪里?”、“你觉得电脑除了长这个样子,还能长成什么样子?”于是,他们在这些题目的引导之下开始想象,他们充满了丰富的创造力,有的将电脑画成了牦牛,还有一个小孩画了一只鸡,下了好多鸡蛋,那些鸡蛋就是电脑。我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画成这样。我每天将他们的画全部收来,再进行挑选。有孩子画一台电脑,能帮人喝水,而电脑的远处就躺着一个人,我就想,他家里是不是有病人,而他觉得电脑可以帮他照顾病人。
周庆辉作品《野想》
色影无忌:很浪漫的。
周庆辉:非常浪漫。他们还画馍馍电脑,像一个馍馍。
色影无忌:那为什么选择土墙作为背景呢?
周庆辉:那里的土墙很有纹理,很有岁月感。当时拍土墙这个画面的时候,我是这样拍的:先把画面画上去,拍下来,然后凿个洞,带小孩去拍。但有些小孩一上去拍照,表情就很不自然。
色影无忌:尤其在西北,小孩子表现得都相对木讷,缺乏表现力,因为我也是西北人,我了解这种成长状态,但你将他们的表情调动得很有梦的感觉,很飘。
周庆辉:我在拍照的时候有个习惯,我会提前想好展览应该怎么做,因为展览跟布展都是我创作的一部分。使用摄影棚的时候,我就想着要拍肖像。在展览时,就把这些小孩子的梦放进他们眼睛里,孩子的眼睛里有他们画的画。我为什么把那些照片放那么大,就是因为要让观者看到他们的梦。而梦在哪里?就在他们的眼神里。所以,当你仔细看那些照片时,你会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一幅画。可能观者在看第一组照片的时候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可是多看几张以后,他就会发现瞳孔里有东西,于是他会返回去看前面的几张。其实我也一样,在展览的时候,会被小孩子的肌肤所吸引。为了做到巨细无遗,我只能使用大型相机来达到那种效果。
“好的艺术品能让不同生活经验的人去解释”
色影无忌:既然你想到要做展览,那么拍这些照片,你在结构上做了哪些分层?
周庆辉:在展览的时候,我会考虑到,人直视的高度就是画面中人眼神的高度。当你看到那么细、那么清晰的肌肤,你会一直往前看,直到被吸进去。当你无限越接近的时候,你会发现暗锁,发现那个印记,发现线索。
周庆辉作品《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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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影无忌:照片中孩子的动作和道具都是你设计的?
周庆辉:我在拍摄的时候发现,很多农村小孩子的父母都外出打工去了。这个时期小孩子模仿能力很强,而他们可模仿的对象就只有家里的老人了。于是,他们习惯性地模仿老人家的行为举止,呈现出“小孩子的身体、老人的行为”的有趣情状。其中有一个小孩子,他的行为就非常像老人,蹲在路边嗑瓜子,和他爷爷太像了。按我的计划,我就是要拍出“小孩子的身体、老人的行为”这之间的矛盾。
在当地,我习惯晚上一个人在镇子上散步。镇子很小,他们都认得我,每个人也都对我很好奇。我会常常走到人家家里跟他们聊天,从他们家里找道具,很多道具都是日常生活用具。我将这些日常生活的东西跟孩子们的表情结合起来,拍成了半身肖像。
色影无忌:除了半身肖像,还有其他的拍摄形式?
周庆辉:其实这次还有很多黑白照片没有展。也许人们在看到这些照片时,会好奇这些人在哪里生活、生活环境如何。因此,我也拍了很多空景,那个空间里没有任何人,但有人使用过的痕迹。那其实就是他们的生存状态。
色影无忌:那通过这些展览,你要呈现的具体理念是怎样的呢?
周庆辉:在美术馆展览的时候,我准备了一些话写在旁边的,比如“与小孩相互凝视,会发现新的事物,他的肌肤会告诉你,他来自哪里。”这是第一阶段的理念。“无论在什么地方,每一种文明都有如荒野,然后,无论在什么时刻,我们都有纯真的梦想。”这是第二阶段的理念。第三阶段理念是:“每一种似是而非的暧昧,合理的怪诞,都会变成儿童天真而又不安的存在。”就像小孩子的身体附加上老人的行为一样,你会觉得很诡异、很怪诞,他们绝不会拥有在麦当劳里吃快餐的孩子一样的快乐。
“拍一个人的时候,我要拍出那个人的灵魂”
色影无忌:在拍摄的时候遇到哪些困难?
周庆辉:为什么我的工作从2006年持续到2008年?花了这么长时间,主要是因为我第一次的拍摄没有成功。因此照片拍了以后不是马上能看见,我就在北京租一个工作间,冲洗的时候飞到北京去冲。后来,为了节省成本,我就运了一两百公斤的设备去兰州,租了一个空间下来,每天付费,以保证设备的安全。
我每天出去拍照都会带上三四个小孩子,租一辆车。每次拍照的时间安排都很复杂,中途还要放饭,而我必须在小孩子放学之前把他们交给学校。同时,每一年的工作时间都很短,从四五月份开始,而到九月以后,天气开始变冷,就不能继续拍摄了。
第一年的底片冲出来后,我对照片的效果并不满意,于是第二年又重新开始。
《野想——黄羊川计划》在台北的展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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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影无忌:这些不满意主要是哪些方面?
周庆辉:比如说,拍一个人的时候,我要拍出那个人的灵魂。但我却没办法精确地算出每个头颅的大小,譬如有时候他的头会晃动,拍了很多张才能选出有一张不晃动的,很细微的晃动都是不能接受的。
在拍摄土墙方面,我是画完了就拍,拍完就砸洞的。因为我都是拍的正面光,但当再拍的时候,太阳光却又没了。
色影无忌:那可以打闪光灯。
周庆辉:我本来想打闪光灯,然后让闪光灯的光跟自然光融合,可是我的闪光灯力量又不够大,无法压制西北那强烈的阳光。可是,当太阳光正面照射的时候,小孩子的眼睛是睁不开的,没法做到自然。所以我得等太阳稍微过去一点,光柔柔的时候,天要亮,却又不能太亮。所以我一天上午只能拍一张,太阳过去后,就不能再拍了。我在每堵墙上都做了记录,包括每堵墙的太阳方位等等。一个早上,一个墙拍不好,那这天早上的拍摄计划就废掉了,下午得到另一堵墙跟前去。这样下来,一天就能拍两三张。
到2008年,在我拍摄了一整年后,才开始做展览的。
色影无忌:你跟小孩拍的时候,怎么沟通呢?
周庆辉:我会表演,使用肢体语言之类的。当然我也可以跟老师沟通,通过老师慢慢跟他们沟通。他们刚到摄影棚时会很紧张,他们可能这辈子也没见过摄影棚。
色影无忌:但这样子的沟通可能还是会有些困难。
周庆辉:我拍第一个小孩的时候,这个小孩会很紧张,等到拍第二个小孩的时候,第一个孩子会跟第二个沟通交流,他会跟他说:“你上去不要动。”于是,在他们之间,慢慢就形成了一种默契。每天,所有的小孩都会很高兴地等着我,因为出去拍照可以吃得很好,有肉夹馍,有饮料,有矿泉水,而且出去拍照还可以不上课,可以出去玩。拍完回来的小孩会跟其他小孩说一些拍摄的细节,他们之间有固定的沟通方式,如此一来,我拍照就顺畅多了,后来的拍摄就越来越顺了。
色影无忌:有一张小孩“倒骑驴”的,我印象很深。
周庆辉:哦,“倒骑驴”是我故意的,我其实也拍过正面骑的。我后来想,为什么不拍倒骑的姿势呢。那堵墙的残缺部分是自己垮掉的,可画在那里的那头驴刚好合适。小孩的脸很黑,而在逆光之下拍出来的效果反而更好。
周庆辉作品《野想》
色影无忌:还有一张是一个小孩,拿着卷纸,里面插着柳枝,这是你提前就想到的点子吗?
周庆辉:对,那个小孩就是我前面说到的用树枝掏耳朵的孩子。他们家摆放的花都是塑料的,那个地方根本没法养真花,因为缺水,连洗脸都要用积攒的雨水。我在他家看到很多塑胶花,插花的花盆都很烂,底是漏的,不敢浇很多水,他们只会往里面滴几滴水,但这也没用的,土还是干干的。那我就说用卷纸吧,卷纸下面也是漏的。这个决定也是我临时做出的,那个卷纸是我上厕所用的。
这小子太痞了。拍的时候,他刚好有一个眼神,我察觉到了,就表演给他看,他就模仿我,做出那样的眼神,我就拍下来了。
我在拍这些孩子之前,要给他们洗脸,最起码也得给他们擦脸,可是有些东西脏到擦不掉,但是我基本上还是用热水把他们的脸尽量擦干净。
周庆辉作品《野想》
色影无忌:基本上每个小孩都有一套表情?
周庆辉:对,这很好玩。他们会自己想象,就像我拍的那个斜躺着的小孩,那是那年的最后一张,我正要拆棚的时候拍的。在拍摄的时候,这些孩子头老动,我就一直在想解决的方法。后来,我想到了犯人拍照时不是头后面都有一根木条吗?我就找了把椅子,找了个木匠,做个架子顶着后脑勺。但即便如此,我一拍,他们脑袋还是晃动,那怎么办?4x5一张下来很贵的,我拍了1400多张呢,除去废掉的不知道多少,“啪”的一枪,一个片夹就没了。这种胶片很费钱,拍摄也非常复杂,需要换片。而在西北,有那种细沙,进入4x5的轮轴里会卡住机子。而且细沙还会刮片,在拍完后我都将片子放到暗袋里。
“《野想》也是我的一个梦想”
色影无忌:其实现在想你之所以取名《野想》,就是有一种天马行空的感觉。
周庆辉:对啊。然后又是在野外,有那种荒野的感觉,所以最后就选择用《野想》作为我的标题。
色影无忌:它也是你的一个梦想吧。
周庆辉:是,是我的一个梦。
色影无忌:做展览的时候片子是怎么挑选的?
周庆辉:我拍每一张片子很紧张。我后期处理的时候,得用高解析度扫描,这很麻烦。片子共1400多张,我就先挑了400多张出来扫描,然后再从这400多张片子里面挑出100多张。
《野想——黄羊川计划》在台北的展览现场
色影无忌:你后来做展览的时候有没有跟小孩子做什么交流?
周庆辉:最早的时候,我本来是想要把黄羊川的土墙拆一堵放到美术馆的,然后请三个孩子来到美术馆,画出他们对于台北的想象,我连他们过来的机票都找到赞助了。但土墙没法运进来,因为美术馆有个要求,每一平米只能承载400公斤,可是那些土墙接近两吨,没办法做。
色影无忌:可以在一楼做啊。
周庆辉:一楼不行,因为一楼不在我的合约范围内,我的展览是在三楼。后来我还在想,让他们派三个小孩子来,由一个老师带着,来参加开幕。
色影无忌:后来他们来了吗?
周庆辉:没有来啊。没有土墙,他们也就没法来了。我为了土墙,还专门请教了武威博物馆的人要怎么切土墙,怎么才能运走。我担心土墙剥落,就准备灌白浆,用大量的白浆灌进去,在凝固之后用玻璃罩住。西北的土墙很容易剥落,在画画的时候,我画了半天,突然一片墙剥落了,也不能再重涂了,因为土墙的纹路很重要,而那个纹理也正是我要的,那是岁月的纹路。我没法完成这个计划,就很想切几块土墙回来,后来我打电话给黄羊川,发现中央台也在拍那些土墙。
色影无忌:那些你画过的土墙还在吗?
周庆辉:都在。第二年去的时候,还是很漂亮,下雪的时候也不会融掉,因为那些颜料是我自己配的。我告诉你,我在土墙上画画,就是因为看到了毛泽东时代在墙上挖出个大圆,在里面写标语,才受到启发。于是我就想,那些标语都能保存那么长时间,我为什么不能呢。
色影无忌:这个系列还会延续吗?
周庆辉:不会了,基本终结了。我出书给他们看,让他们看看自己的样子,顺便发稿费给他们。今年春节,我就寄了一笔版税过去,我给老师交待,务必在过年前给他们每人100块,当作压岁钱。我平时拍摄时不会给他们钱,只会给他们铅笔和小笔记本,给他们用得到的东西。这个计划到此为止,我还要做下一个计划。
用17年的交通违规罚单做下一个展览
色影无忌:下一个计划是什么?
周庆辉:我的下一个计划有点复杂,暂时还不能说。但我这次回去要做一个展览,这个计划我做了17年,是我最长的计划。而且这次展览的照片都不是我拍的,但都与我有关,是在这17年中交通警察拍我的罚单。
色影无忌:你每次的罚单贵不贵?
周庆辉:贵啊。我这个展览叫《台北浮白》,正准备出版,我回去以后书就印出来了。为什么叫《台北浮白》?古人说:浮白,就是罚一杯酒的意思,浮一大白,就是罚你一大杯酒。当然,这个展览一定是跟台北的生活有关,在台北生活,总会被罚的。
罚单证据
色影无忌:但你也不至于被罚那么多啊。
周庆辉:怎么不多?100多张呢。这本书很有趣,我只准备做30页,只有24张照片,但是做到了160页,每张照片都拉页。
有一张照片上面有一根杆,上面有高速摄像头,一个罚单有时候是1600块,有时候是1800块,这根杆子一年的绩效就是3万多张罚单,接近3亿多到4亿台币。这是最好的打工仔。
色影无忌:那它拍你的次数多吗?
周庆辉:当然多,我有一天跟我助手为了补一个展览的单子,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就被照了6张。
台北浮白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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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影无忌:这些被拍的照片哪里来的?
周庆辉:是警察寄给我的。我们超速的时候会被拍照,但是你说我超速,你得给我证据啊。台湾人就这样,没有照片的话,就不交罚金,我就表示我没去。有照片,我才承认啊,所以他们会寄给你。
其中有一张照片我最喜欢,也很有趣,因为我的车在前面走的时候,被拍了,正好有两个骑摩托车的人跟在后面也被拍,他们看上去像两个小偷。于是我写道:“暗夜疾行,景气不好,歹徒的恐吓方式及恐吓的范围越来越大,在路上要是发现可疑的人士跟踪,请利用测速照相斗争。”
这些照片的稿费估计是全世界最贵的稿费了。本来想展览的名字定为《20万》,因为我共被罚了20万,我准备将这组照片卖20万,一次性把钱拿回来,哈哈。
关于周庆辉:
周庆辉,1988年开始对摄影产生兴趣,退伍后即进入媒体工作,曾获台湾新闻年度摄影奖、行政院文建会主办“映像与时代—中华民国国际摄影艺术大展”的报导类银牌奖、台北摄影节报导类特别奖及金鼎奖等奬项。在媒体从事一年的“新闻劳作”后,而开始建构第一个长期摄影计划“停格的岁月—痳疯村纪事”,并于1995年在台北市立美术馆个展;该展于次年在东京都写真美术馆展出,并收录于《台湾摄影家群像》。2002年,“消失的群像—劳动者纪事”在台北市立美术馆及平遥国际摄影节个展,2003,“中国人本━纪实在当代HUMANISMIN CHINA A CONTEMPORARY RECORD OF PHOTOGRAPHY”联展(广东美术馆Guangdong Museum of Art上海美术馆∙北京中国美术馆),2006《行过幽谷》个人限版摄影专辑由台北国际书展基金会颁发台湾出版设计大奖--金蝶奖装祯设计首奖,2007年受邀参加广州国际摄影双年展,2008年受邀参加台湾美术双年展,2009年受邀参加广州国际摄影双年展,2009年《野想—黄羊川计划》台北市立美术馆个展。
周庆辉(7) 野想(3) 黄羊川计划(4) 无忌访谈(80) 台湾(199)
时光章【光影】 发表于 2015-6-1 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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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阳光 发表于 2015-5-31 10:52
加分欣赏支持精彩佳作!
神州揽胜 发表于 2015-5-31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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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河老徐 发表于 2015-5-31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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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河老徐 发表于 2015-5-31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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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章【光影】 发表于 2015-6-1 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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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章【光影】 发表于 2015-6-30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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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章【光影】 发表于 2015-6-30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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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 发表于 2015-6-29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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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章【光影】 发表于 2015-6-30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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