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魏芮: ——“脸是个人的面孔,人体是人类的面孔,这上面写着人类最丰富、最私密的情绪。歌颂身体也就歌颂着人类,如同我们崇拜历史中的伟人,其正源于对人类总体精神的敬仰一样。” 问:在你的拍摄中,广泛涉及了这样一个主题,即:性感+感性的表达。那么在人体艺术摄影中,究竟应该是什么样的? 芮:这是我拍摄最多的主题。从字面来看,这个定义似乎是矛盾的,性感与感性之间存在着反差—— 性感是表象的,感性是内在的。如果性感是浓的化不开的一片油菜地,那感性就是其中的一簇红色。如果性感是艳丽,感性便是气质。性感赋予糖水片一种肖像式的观点。 正像我们经常看到的那样,很多性感的作品不具感性,很多感性的作品则缺乏性感。这也验证了之前的判断:同时体现“性感”和“感性”会很有挑战。当然,随之而来的也就是更富有“挑逗性”的视觉画面和更丰富的内涵之间的反差,以及由此带来的“回报”。在人体摄影这个范畴中,这样的主题设定尤其如此。 脸是个人的面孔,人体是人类的面孔,这上面写着人类最丰富、最私密的情绪。歌颂人体也就歌颂着人类的面孔,如同崇拜历史上的伟人,这其中包含着对人类总体精神的敬仰。这正是西方艺术的人文初衷。 现在回头来用罗兰·巴特的角度去看,如果性感是知面,感性便是刺点。不过当时我并不了解巴特,也没有那样去分析。当时只知道性感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而感性则是一种意味,一种看不见的东西。 摄影赋予无状的感性一个形状,好比诗歌给予莫名的情绪一个名字。 利用光影强调画面主次的时候,光影的安排是构图的重要手段。另外,人体与肖像或美女照的不同之处在于,模特不必正视观众。 ——“人体摄影好比跳桑巴舞,要由绅士风的男伴领舞而获得升华。反之,多数的艳舞都是女人单独跳的。这个“领舞”即所谓观念,主导着舞风与格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