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拒绝屈服于“无聊”的小风景所限制的同时,张剑不露声色地追逐这些微弱的无聊,并在他所建构的别样美学下实现瓦解与重塑,注定无可挽回,陷入这幽暗之低沉的影像,伴着迈向破灭的安魂曲,以凭吊被宣告死去的现实,最终得以迎接一个幽微的世界。 我想所谓张剑的摄影就是用“摄影”拍下“摄影”的行为吧。窃以为,这是一个当摄影在歇斯底里状态下的一种必然形态。而我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意味着这是“看见生灵而只拍下生灵,看见植物而只拍下植物,看见忧愁而只拍下忧愁的摄影”,而是一种摒弃当下摄影更为见常的依附性与媒介性,进而更加无限接近于摄影只是摄影的纯粹性。因为简单的纯粹反而变得特殊了,不需要去阐释的不多说一句,不该缺失的都如暗流一样隐藏其中,这恐怕也是张剑摄影的性格吧!所有的行为和迹象表明这仅仅就是在完成“看见—拍摄”这一最基本的动作(既不探讨某一论题,也不曾宣称对所谓本质的溯源),以至于面对张剑的作品时,语言变得有些艰难,而作为观看对象,如果说,当我们面对难以形容的(多建立于感性之上的)作品,而仅仅使用“一种莫名的魔力”与“无可名状的虚空”这般飘渺的修辞来囊括,多少有些草率且表面。那么,谈论至此,我想讨论更多的是在张剑这种“无以冠名”的背后究竟能承载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