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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张剑著迷于那些只拥有微弱气息的物们,以及那些不能称之为受到过多眷顾的人们。如果说埃格尔斯顿(William Eggleston)用迷人的彩色解构世界,并于最终的图像中重构世界,那么同样着迷于微小事物的张剑则是更多地产出于颠倒性的主次关系、破坏性的构图经验以及充满诡吊的色彩来满足自我的别样美学。
似乎摄影在被认为更加容易实现复制现实的思想上,完成超脱现实的想法被更多创作者所认同并试图追求,张剑的作品明显有别于眼前的现实,却并非将“把世界变得陌生”当成其进行摄影动作的终极目标,所以如果说所谓建构二手现实的说辞略显陈词滥调,抑或说相较核心变得无关紧要,那么,我更愿意说这是将压抑沉闷的“小风景”在张剑特有的方式下进行的重新型塑,以实现自我(生活层面)的解救。 。 巴赞(André Bazin)在《图像本体论》中谈论绘画与摄影的追求上,就“象征符号”与“复制外界”这两极**而言,称在创造能力方面,摄影其实对自然创造的秩序有所帮助,而不是为它提供某种代替。超现实主义者们则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感光板提供给他们想要的“变形”,对他们而言,想象和现实之间的逻辑区分往往消失了,每一幅图像都可以被视为一个对象,而每一个对象也都能成为一幅图像。从这一点来说,张剑的自我解救则位于表现与复制之间的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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