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记忆："脏乱差" PK 宗教虔诚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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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宁波网

　　印度的耶路撒冷—瓦拉纳西(Varanasi)

　　瓦拉纳西(Varanasi)是印度的耶路撒冷，当然，这个胜地只属于印度教。经常看到的所谓印度教徒人生四大乐趣“住瓦拉纳西、结交圣人、饮恒河水、敬湿婆神”，其中的三个都是只有在瓦拉纳西才能实现的。而这个地方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言更熟悉的一面是，西游记里唐僧取经的“极乐西天”就在这座城市附近。瓦拉纳西这个中型城市据查有6000年历史，是恒河中游最重要的古城。早就看过无数的“恒河沐浴”“恒河泛舟”等等人文照片都出自这里，据说每年有百万计的印度角度来此沐浴净身，进行宗教集会。因此，瓦拉纳西是我个人此行最重视的城市。

　　瓦拉纳西位于印度的北部偏中西方向，远离印度的几大都市圈，因此到此旅行路上还是比较费劲的。要不就是座一宿慢吞吞的满是奇怪味道的火车，要不就是赌一把买张机票看飞机会不会被取消。晚点似乎是印度所有交通方式的必然情况，飞机和火车平均晚点一个半小时使得大部分游客都小心谨慎的安排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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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瓦拉纳西老外并没有想象的多，东亚面孔更是罕见。旅店服务员说其实从前游客曾多出一倍，非常火爆，但是就是因为那年恐怖袭击变多，所以游客骤减，生意远不如前!　　瓦拉纳西的城市交通让人绝望，孟买大街上的混乱和这里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牛和野狗的密度不亚于汽车，印度屎尿便地的传说就是从这里开始体验的，因为马路上有这么多动物出没，加上所有带轮子的车辆都在一起混行，导致这个城市的市区连走路都很困难。至少可以从中得到一个简单的提示，印度是不适合租车自驾游的，没有从小生长在印度的锤炼，开不出一百米就会撞车或者撞神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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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拉纳西街巷　　我们安顿在恒河边上的朝拜圣地附近的ALKA Hotel，也多亏了酒店派车去机场接我们，所以省了很多麻烦，因为这里的巷子实在错综复杂，第一次走很快就会迷路。由于到旅店已经是下午了，所以重要的行程要排在第二天，就想去转转传说的湿婆神庙，也就是著名的印度教著名的维什瓦纳特金庙。
　　但是在巷子里穿行了一会儿，发现金庙只有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门儿，门口站着很多荷枪实弹的士兵，居然不让带相机进入(后来感慨，其实人家准许非印度教游客进入已经是印度教寺庙中很开化的了，结果当时我还没有领这份情)。探头看两眼里面其实挺小的，一眼就看到头儿了，完全没有想象的气派和神奇，就根本没有进去，于是这天傍晚成了购物时间，也顺便拍了一些古城区里的小巷。
　　瓦拉纳西河边小巷让我体会到了印度的色彩，让我开始为这座杂乱的城市兴奋了起来。在我印象里印度本该是这样五光十色，色彩艳丽的，但是在孟买我没有机会去闹市闲逛，一直看着比较古板的建筑，到后来甚至是冷冰冰的欧式建筑。这些巷子两侧都是小店，大概分为三类，一类是卖生活百货，一类是织物，另外一类是宗教用品。很多看店的都是孩子，走过一个女孩子的摊位，卖的大概是印度教朝拜时用的各种东西，包括各种味道的香，各种绳结，朱砂等等。一开始我以为她会要高价宰我们这些老外一道，后来发现她要价实在是很合理甚至很低了，实在是没有什么砍价的必要。

　　后来路经一家较大的丝绸、服装店，忍不住进去仔细看看这花花绿绿的货品。说实在的这地方卖的大部分东西够粗糙的，但是相应价格也确实真够便宜的。一条围巾当年大概仅仅30-150卢比不等，折合人民币也就4-20块钱，印度风格的小褂儿更是不超过人民币30块钱。店主似乎也没有心思蒙我，这价格要再砍砍简直就比冰棍儿还便宜了。最后还是买了一堆一作纪念，合人民币不过150块钱，简直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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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纳西的街巷里几乎不怎么会受到本地小贩的骚扰，使得在这里漫步是一件轻松而且充满了异域风情的过程。在这里可以看尽印度人乐观的一面，印度人热爱舞蹈，想不到这里大街上都可以有这么high的人群，估计也是在庆祝着什么吧。
　　这些街道中的另一类景象则是德里与孟买这种大城市见不到的，大量的野狗和牛确实是印度除了首都之外的全国性胜景。这些动物的状态也好似印度人自己的状态，始终保持什么都无所谓的慢节奏的，总是懒懒的感觉。但这些印度风情的景象也包含着路中间时不时溜达出的神牛、遍地的牛粪、成群结队让人紧张的野狗、飞驰在校巷子里的摩托以及一股没法说清楚的大概和粪便有关系的味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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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河晨浴
　　印度的脏乱没有什么可遮掩的，那便是这个国家的特点之一，但你如果确信自己打算发现这个地方的精彩绝伦之处，你就不要太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了。瓦拉纳西永远的精髓在于恒河本身带来的各种文化传统，任何稍有现代感的物质都无法与这种精神层面的东西相提并论。在经过了头一天下午熟悉这里的环境后，我决心第二天清晨就去租船游览“恒河晨浴”的景观。

　　说起这种著名的习俗，记得余秋雨在《千年一叹》里给予了一反常态的，毫不客气的恶劣评价，后来我确实发现这从卫生角度来说值得怀疑。河边遍布旅店和祭坛，还有重要的焚尸场，而瓦拉纳西附近所有这些场所产生的污物，包括排泄物都只能毫不遮掩的排入恒河。但就在这些看似污浊的水中，这些虔诚的印度教徒天天沐浴祷告，用圣河之水冲刷身上原本的罪恶。这到底是一种心灵上的美还是人类的可悲陋习，相信来过这里的人都会有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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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河泛舟和收费　　我总共坐了两次恒河上的小船，因为感觉一次没有看够这里的风情。第一天我起床很早，但是两位同伴看来是昨天疲劳过度，拒绝起床，所以没办法，我只能自己去租船了。出门的时候已经6点半了，其实已经错过了据说最好的恒河晨浴时间，所以我赶紧找了一个搭讪的船夫，也没狠砍价就赶紧起航了。我的恒河船夫特意划了条漂亮的船让我拍照，虽然他要了高价，但服务意识还不错，给我一路介绍生怕我闷着。他知道中国也是个人口很多的国家，我说中国控制人口所以我这代人没有兄弟姐妹，他说他不太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自己有4个孩子了，再生恐怕饭都没得吃。来了印度可以发现中国看似不讲人情的计划生育制度的伟大贡献，印度的10亿不可控制增速的人口是导致国家贫穷的主要原因。
　　这里的船夫有一种十分弱智但让人无语的骗人把戏，他们会在你下船的时候告诉你当地的时间一小时等于四十分钟，因此你雇佣他们的80分钟已经两个小时了，而不是一个半小时不到。这种事情虽然让人恼怒且别扭，也有理由义正词严的拒绝他，而且印度人基本上是不敢对外国人死缠烂打的，不过说实话，他们坑爹也就坑个20、30块钱，有没有必要争这个短长大家也自己看着办。

　　船夫为我安排的行船路线遍布了最热闹、河坛最集中的区域，这片建筑是明信片上最常见的地点，秘密麻麻的错落着10多座河坛。冬天的印度北方普遍有大雾天气，恒河上的雾更是出乎意料的大。有雾是可以增添神秘感，但是太大就影响拍照效果了，所以一开始半小时我都是在看，根本无法拍摄照片，后来才逐渐可以拍到一些细节了。在瓦拉纳西的南北两侧岸边，分别有几座这种大型的城堡，当然这也是河坛，并且远处居然还隐约可以看到清真寺的影子，把清真寺插进祭坛众多的印度教地盘中，也只有印度或尼泊尔这种宗教宽容且融合甚多的国家才能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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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普通人来说，最显而易见的恒河之美就在于泛舟其中，而且这条内陆河流里会有大群河鸥出没，5-10卢比买一包鸟食就可以引来大批的河鸥，合着晨光非常迷人。　　船凑近了岸边一些，让我能够清晰的看到每一个正在祷告沐浴的教徒的脸庞。祷告者布满了河岸各个角落，经过船夫介绍，他们做得是祈福太阳的仪式，大概就是把恒河水用双手托起过头，然后慢慢从指尖洒下。这是瓦拉纳西最常见的祷告仪式，所有信徒都非常投入的进行着这一过程，绝大部分人全然不理会外人的拍照。瓦拉纳西式的虔诚在外人看来也许不太容易理解，男女都同样泡在这浑浊的河水中沐浴，漱口，很多女人更易不遮体。当然归结于我生在一个没有宗教意识的国家和家庭中，我无法完全体会他们对神的敬意，可这种差异感让人感受到一种别样的震撼，第一次感觉到心灵的力量可以强大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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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行僧　　瓦拉纳西是世界上宗教氛围最浓重的地方，苦行僧聚集在河岸边修习瑜伽，人们用最古老的仪式在此火化去世的亲人，甚至于一些老外也都加入到了恒河晨浴的队伍之中，在我的房间阳台上可以看到另一座建筑的楼顶上，有一位电视台的摄像师正在录制一名大师讲法的节目，一录就是一整天…
　　瓦拉纳西夜晚
　　喧嚣散尽后瓦拉纳西降入夜色之中，这个时候让我体会到ALKA Hotel当真是河边的一个安静所在，因为从阳台望去远处的河坛上，宗教仪式仍然在继续，念经声抑扬顿挫的隐约飘来。阳台下看到有一些人在恒河边待到很晚，其实12月的瓦拉纳西夜晚也就不到20度气温，水温也不会高，挺佩服这些信徒这么冷都坚持每天进河洗澡赎罪。瓦拉纳西不愧是印度的圣地，就连每个旅店夜里也会来印度教的僧人来做祝福祷告，给旅店里的店员等印度教徒祝福并点朱砂。

　　虽然这座城市没有什么夜生活而言，但如果入夜就待在旅馆里显然有些浪费时间，这可是逛逛河坛的最佳时间，人少而清幽，倍感神秘。不过夜晚十分女性万万避免独自到处溜达，因为印度人对东亚人是很好奇的，我们当时一行三人走到任何地方都会引来炙热无比的目光，和围观尾随的印度人。更夸张的是居然很多印度人会要求和我们合影，或者干脆闪到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偷拍。外国女人更是会受到特殊照顾，无数人反应女性自己游印度会数次遭遇明目张胆的性骚扰。不过与我们同行的女士是不用担心了，我们一路都对此异常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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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热闹所在处，河坛上最显眼的地方躺着数十头悠闲的神牛，神牛身后是两幅印度教大神的壁画，很容易辨认出是湿婆与毗湿奴。在这里晚上也挺热闹，因为河坛上的祭祀是每天例行的，对外是免费的，而且还可以拍照，这么大方的制度让一直被印度景点各种拒绝与苛扣的我有点儿受宠若惊啊。印度的印度教与伊斯兰教大部分宗教场所禁止拍照，而且印度对外国游客门票有歧视性价格，本国人五卢比就可以进的地方，外国人可能要花好几百，免费的场所更是少之又少。相比之下，瓦拉纳西的河坛胜景能随便看真是慷慨得很了。

　　观看这些宗教仪式的几乎都是印度人，大家都坐得非常紧凑，好不容易才找到个空当坐了下来，不过很快又被飘来得浓烟给熏得站了起来。不太清楚祭祀是在念叨些什么，只知道白天的仪式是敬奉太阳神，夜里的仪式更多是敬奉河神。仪式持续很长时间，像我这种语言不通的人很难有耐心听完，因此绝大部分游客都会回到旅馆伴随着这远远的诵经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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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清晨时分被旅馆阳台上打闹嚣叫的猴群吵醒时，早晨的新一轮祷告开始了，想象这座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就这么一天一天往复循环了几千年，自从有了印度教，这里便一直都是今天这个样子。虔诚的信徒使得这座缺乏其他看点的城市一直都充满着动人的活力，如果你尝试去理解它做为圣地的千年积淀，就不难感受到所谓脏乱都无法抵挡信徒眼中察觉的美，洗去罪恶，贴近神的领域，这便是他们眼中的虔诚之美。

一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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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默 发表于 2012-8-29 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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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默

一个从 发表于 2012-8-29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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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群才

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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