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十年写实与梦幻的谬妄冲突
文/王欢 回顾马良十年的创作生涯,他通常使用了更为散点式的创作方式,出于对感官世界里各式情感的宣泄,以及对于社会一些现状的探讨,散点辐射地创造了大量影射社会现状的“短篇寓言小说”,十年间的大量作品,让我们看到了一个艺术家强大的持续创作能力。 如果说用“导演型”的创作方式来概括马良的艺术风格,宏观却不够准确,这样的“导演型”更多的可以称之为工作方式,从对“人”的摆布到全凭物件、人造物作为线索指引,再到直接摆弄老物件的装置,马良的艺术实践是繁多的。 可以说围绕的中心点便是“制造”,制造不存在的人,不存在的物,不存在的土地,甚至不存在的故事,在这些制造的背后,预谋了无数场导演设定的结局,只等观看者一个线索一个线索的去触发,直到看见背后真相。 而当马良制造了这些“寓言故事”多年之后,再面对这些谬妄的作品时,我们确实习惯了以他的方式去阅读思考,迷离与荒唐背后,虽更加清晰真切的看到了创作者有意指引的真相,却很难读懂创作者本身,当《移动照相馆》出来之后,这一下子把这位创作者心怀袒露无疑, 他仪仗英雄主义就此上路,他大谈特谈个体梦想,他把所谓创作的严谨置之脑后,他把“艺术”打包压缩,带给更加广阔的大众群体,他终于可以如释重负地说“追逐快乐本身就是一种目的”。 就此观之,自从“搞艺术”以来,马良从来都是一个逆行者,游离于恪守与不安分之中,倘佯于被争议与被肯定之间。
2009年《什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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