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players series, Nada at Home, 2004 朱:这次有很多观众是在海外生活的华人,特别是一些年轻人,可能他们对中国当代艺术的概念还是一个比较官方的概念,所以在这边反而可以接触到特别具体的,地域化的分类。 曹:是的。 朱:你的新作《La Town》无论在观念还是执行上都显得比以往的作品更为复杂、多层次、耗费心力。影片的黑暗风格、实验的配乐、镜头的变焦移位,都呈现了十分精巧的构思和丰富的想象。这部影片也比你的其他影像作品更像电影,而不像录像。这一风格的转变来自怎样的构思?你在创作中遇到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曹:确实创作这个作品很费心,特别累。去年这部影片被选入BFI伦敦电影节的实验影像单元。2014年底,威尼斯双年展的策展人到我的工作室看样片,当时还没剪完,没看几分钟,他就问,你是不是准备要拍电影?他很敏感,因为他们全世界看作品。我也给我一些搞电影的制片人、导演朋友看,他们说,你已经完全ready,可以拍电影了。对于我来说,其实这种影像语言的借用,以及影像质感的东西,是一直有兴趣的,但这不完全代表我要去拍工业类型的电影。 曹斐作品《La Town》截图 朱:但风格上它也有点像广告片。 曹:这个就是跟我早期参与广告制作的实践有关。 朱:很多西方录像艺术家对于录像和电影的区别会看得很严格,可能永远都不会进行电影的创作,比如他拍了一部作品,如果有人说像电影,他可能会问,你怎么能觉得这个像电影呢?他们可能有一种更加固定的观念,什么是电影,什么是录像。 曹:你看La Town的时候,你觉得是偏电影还是偏录像? 朱:我觉得无所谓,不需要去界定,我觉得就是moving images,但肯定是艺术作品。 曹:对我来说就是moving images,所以放在美术馆是成立的,但是放在电影节好像又缺点什么,就好像《霾》这个影片,放在美术馆很受欢迎,至今反馈非常好。但是我给电影专业人士看,他们会觉得好像前五分钟需要一个高潮,如果参加电影节还需要再加点对白,起承转合,就是电影模式里的东西,或者说太散了。他们进入不了我们当代艺术对moving images的理解,判断完全不一样。所以对我来说,我真的觉得电影不电影无所谓,最重要的还是要拍得如你所愿,而不是说,如果电影工业是这样一种框架,一定要去那样拍,我觉得没意思,所以录像艺术应该破除这种边界。像这次《影像珠三角》的作品,都是所谓很录像艺术化的作品,不是传统的短片这种格式。 曹斐作品《La Town》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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