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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山,独客天涯作者:佚名 来源:不详
玄武山,独客天涯
与玄武山是种在偶然中的巧遇,不知怎的,我却在这偶遇中对它生出爱恋来,也许是在这海角天涯般的地方,面对了无尽的沧海,人的思维开始荒芜、渺茫,随着浪涛颠簸流浪,却恰好有了玄武山这一角,仿佛以一方有着无限灵性的顽石镇住了正在高高飞扬的天幕,压止了奔波流浪的涛声,我的心亦开始沉静安详,不再孤独无往。
碣石镇,北极神的七颗碣石
出碣石镇不远,便见玄武山的身影,不怎么恢弘,说是山其实就是城边一个缓坡,山上有7颗巨大奇形怪石,排列尤似北极小熊座,玄武乃北极之神,因而得名玄武山。镇的三面被这山所环绕着,另一面临着海,无论从天文还是从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上来说,山比海要重要些,故而,人们就以“碣石”为镇名,也算是一种对山的敬仰和推崇。
虽处天涯,碣石却亦经历了数百年的沧桑,这古城内外的山石也看断了多年的狼烟。碣石历来是海防重镇,自宋代起已经在此设防保疆。明洪武二十二年(1389年)设立碣石卫,为全国36卫之一,与著名的天津卫、沈阳卫等齐名。因为守卫设城,常有朝廷钦差、官员、游客到玄武山巡狩、聚会、游览所留下的摩崖石刻、碑碣和匾额,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清同治帝御赐和两江总督林则徐、陆路提督刘永福等题匾,更有明代嘉靖年间抗倭名将俞大猷率部歼灭倭寇的历史典故,于是,便使碣石多了几分的傲骨、几分的悲壮。也正因为,玄武山也随之昌盛兴旺了起来,其中最著名的也许就是位于山麓之南的那座开元古寺了。
在碣石,不知道为何,我总是感到一种孤零般的遥远,也许,是出自自地图上看来的那一个缩在公鸡脚下看不清晰的小黑点,那种地图上的偏远,让人的心弥漫出无边的落寞来。多少世以来,中国皇帝们都把广东当成为一片蛮夷落后之地,这才有了后来那位“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的苏东坡。苏轼大约是位很率真性格的人也得罪了不少的人,才会被人状告宋哲宗并以“讥斥先朝”的罪名被贬岭南,可见即便是海防设镇,岭南一直也都是蛮夷之地,如此算来,这边边角角似的碣石镇就是这蛮夷中的蛮夷了。
无疑,玄武山的存在令一种天高皇帝远的蛮夷生活便得有声有色,而历史上说玄武山的信众们每七年一次都要到武当山去祭拜道教的前辈们,于是,这种活动从心理还是给了我些与大陆相连的温暖。
元山寺,眺望在山门之外
因为玄武山的舒缓,便突出了这座位于山之南麓的元山寺。还没到山门,远远的就可见到山门前的高大牌楼,白色的,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轻灵,带着繁重的雕龙画凤的工艺,也带着一种岭南文化的底蕴,静静的,既沉默无语,又傲然出世。
那座土黄色的山门,就遁显在这白色牌坊之后,而我的心也于此时沉静,那种没来由的孤零顷刻间就化为一种实实在在的真实。元山寺,始建于南宋建炎元年(1127年),明代洪武二十七年改建为玄武庙,明代万历五年扩建为元山寺,后经几次修葺,现在依然壮观。
还没进得寺庙,见庙门前有副对联:“全阕化身功成九九,玉虚祝嘏寿介三三”,据说是表示每年农历三月初三和九月初九是“元天上帝”两次寿诞。这幅对联使我狐疑不定,为何这寺门前要挂上一副道教的对联呢?一层层沿着山势走进去,我才知道在我所有的记忆里,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一座寺,释迦牟尼佛与玄天上帝同居一殿,白衣观音与太山老君同处一地;各处的牌匾上也分别写着“即心是佛”、“玄武宝殿”等等各种代表着不同宗教和派别的字眼,看来各方的神灵佛祖已经习惯了如此的安排和布置,相相处泰然,无是无非,没有任何纷扰,真的是恒顺众生的心思,只到这一地烧香,就拜了天庭和极乐世界的,不用再跑到另外一处了。
再细看历史,才知道元山寺在其八百六十多年历史的历史中,自宋开始一直都供奉着“北极真武玄天上帝”,与湖北武当山祖庭,佛山祖庙一脉相承为主,现在还保存着“武当飞来”的题匾。后来才又加供奉释迦牟尼、观音菩萨、弥勒大佛、达摩祖师等佛像。清康熙时,为避玄烨名讳,改“玄”为“元”,才称为元山寺。从明代万历年代静明和尚计起,至今相传27代,历代均为佛教禅宗临济宗,鼎盛时期(清乾隆、嘉庆年代)寺中的僧人达到数百人,现在若是自寺向北面走大约两公里左右,就可以见到处众多的圆寂比丘的塔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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