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像我的生理反应。现实万物对我来说,没有分别心,啥都可以成像,但我心中,都是一片氤氲的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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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昕伟作品《广州》
色影无忌:你的作品中所记录的可以说是极为琐碎、凌乱你是如何把这些影像碎片关联起来的?
王昕伟:我关心的是,影像他有没有进入他的世界,而不是我们人为干涉的框架,就像写小说,很多作家写着写着,就被小说的故事情节牵着走了。我希望镜头被融化,我也消失在照片背后。
那些鱼,那个树杈,那个塑料椅子,还有那些直面镜头或者若有所思的民工、白领、女孩,那个人物模糊的电影院,他们都是对命运的拷问。
色影无忌:用类似的方式“扫街”你觉得自己从森山大道身上学到最有用的是什么?
王昕伟:是方法论。他永远《凶区》的紧张状态,是日本人的执拗和勤快的性格的极致,也是高强度摄影训练的产物,他所有的片子都用力均匀,完美,除了天赋,就是大量拍摄的结果。纪实摄影语言表达要准确不是一日之功,得10年磨砺,才能得心应手。你拍摄的量到了,很多摄影表达的核心的体验就会有了,那是摄影师最幸福的毒药。
他(森山大道)的照片太黑了,我觉着灰的层次更高一些。
色影无忌: 《广州》中很多瞬间是对你有意义的,因为你参与了它的前因后果,但是当你用相机做了影像切片时你是否认为很难向观者传递当时的情绪?
王昕伟:拍摄时我只关心自己,我开启我自己的快门。当拍摄完成,其实这个照片的生命也就完结了。我拍摄是为了表达自己,如果你拍摄时有对象感,考虑太多,你就很难拍好。
色影无忌:摄影你觉得难吗?
王昕伟:这要看你拿着哪把尺子在衡量。想攀高峰,什么都难。
我关心过程,如何智慧的完成过程。如果有了困难,常常也是心理作用,是头脑没有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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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昕伟作品《论语新读》
色影无忌:《论语》中给你启发最大在哪?
王昕伟:这种问法有点像高考语文试题,不是创作问题,但我回答。儒家经典中,规范的都是日常的言行举止和道德方面的,说到底也是世俗哲学,他就告诉你这样是对的,不会告诉你为什么。相反,《老子》那种仙化的状态其实更高深莫测。其实,这种启发在拍摄中有多大作用,我一直持怀疑态度。我一直认为,不当的知识对艺术有害。
色影无忌:《论语新读》是从比较游戏的方式开始的你如何开始觉得这个可以成为作品的?《论语新读》中的人物对弈、垂钓、抚琴或佯狂的种种形态都带有透着一种古意,但是纯粹的追模古人不是你的本意把?
王昕伟:其实一开始我就想拍作品,当我看到度假村那条雅兰灰色条纹的床单时我就喜欢上了,脑子里就出现了披上床单飘飘欲仙的感觉。那段时间我正在读李泽厚的《论语新读》,这两样碰在一起了,就想着来个古代形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