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一代耍猴人的命运

海天如一

摄影师马宏杰用整整12年的时间，跟拍了中国耍猴人的大本营之一——河南新野的耍猴人在全中国及中国边境地区行走江湖的故事，编辑出版的图书《最后的耍猴人》已经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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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新野县，贫瘠的土地不能给居住在这里的人们什么恩惠，一年四季靠天吃饭，村民们除了种地的微薄收入外没有其它的活钱。鲍湾村和冀湾村是耍猴人积聚的主要村落，在江湖上你只要见到耍猴人他多半就是新野的。杨林贵就是鲍湾村的一个耍猴人。摄影师马宏杰从2002年结识老杨开始跟拍鲍湾村的耍猴人，十二年时间里跟随他们行走江湖，扒火车、露宿街头桥下，记录下了他们的酸甜苦辣。图为江西余干县，天下起了大雪，几只猴子都不愿走路，杨林贵把猴子背在肩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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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南新野，每年6月麦收后和10月秋收后，大批耍猴人就开始外出耍猴，卖艺挣钱。有些老的耍猴艺人还到过香港、台湾地区、越南以及缅甸等国。图为杨林贵带着猴子去赶集，村里的耍猴人在走门串户时都会带着自家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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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0月30日，杨林贵在自家地里训练猴子。杨林贵说耍猴人通常冬天到温暖的广东、四川、广西甚至过境去缅甸耍猴，夏季便到相对凉爽的东北、内蒙古和西藏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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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新野县樊集乡鲍湾村，杨林贵父子在耕地，猴子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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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长时间的接触猴戏艺人完全接纳了摄影师，2002年10月底杨林贵容许记者跟随他们一同去成都。图为2002年10月30日，杨林贵等一行五人坐上了开往新野县的汽车，再次外出耍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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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杨林贵去新野县野生动植物管理所开具了6张猕猴饲养证，每张26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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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县汽车站，在出发去湖北前，杨林贵及同行的耍猴人打开三个编织袋，猴子们一个个顺从地钻了进去。杨林贵说这是为了防止猴子咬伤、抓伤其他乘客。猴子跟随主人多年，很明白主人的意思，待在编织袋里，一路上不动也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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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襄阳列车编组站附近，耍猴人们顺着高高的路基爬上了铁路，等待夜幕降临。他们准备在这里扒上前往成都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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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火车是违章行为，要等到天黑以后，耍猴人才会陆续爬上火车。为了扒车方便，他们已经不用老式的戏箱而改用化肥袋子改装的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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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襄樊到成都途中，列车要穿过480多个山洞。每次过山洞时产生的倒抽风，都会把被窝和身上的热气抽得干干净净，让人感到异常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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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猴人经常顶着2.7万伏的高压线扒车，伤亡事故时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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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樊到成都有1100多公里，耍猴人要在列车上生活三天三夜。裸露的车厢，长时间无法安睡……除了忍饥挨饿，他们冬天要忍受零下十几度的严寒，夏天则要忍受四五十度的高温。坐在车厢里，渴了就喝自来水，饿了就啃一个家里带来的馒头。人吃什么，猴子就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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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林贵行走江湖17年了，这是这帮耍猴艺人们第20次经过安康车站。杨林贵说以前年年都会被抓住，今年是第一次安然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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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1月1日，在四川广元车站，趁着记者和保安交涉，杨林贵他们赶紧拉着猴子往车站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