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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水俣病患者Tomoko Uemura的手,W. Eugene Smith/摄
Credit/Copyright: W. Eugene Smith and Aileen M. Smith
“32年了,我从未去墓地看过尤金”
色影无忌:1978年,在你离开尤金几个月后,他便去世了。你去参加他的葬礼了吗?
Aileen:我有去。一共有五个女人参加了尤金的纪念仪式,尤金的第一任妻子,我(第二任妻子),尤金其中一个孩子的母亲,一个相处十年的女朋友,还有在最后的日子里照顾他的女孩。尤金的墓碑上刻的名字,有他的两个孩子,另外就是他的第一任妻子和我——但是我们都和他离婚了。
色影无忌:在那之后,你会时常去看他吗?
Aileen:32年了,我从未去墓地看过尤金。
色影无忌:为什么再没有去看过他?
Aileen:嗯……说起来有点儿奇怪,尤金的归所离纽约不算远,大概四个小时的车程……但是从他离开到现在,32年了……我总是很忙,忙工作,到纽约,到日本,去水俣,照顾我的孩子……不过这两年我时常在想这个问题,我想应该去看看他。
色影无忌:尤金有“托梦”给你的时候吗?
Aileen:有的,有的。两年前,我在日本京都做了一个展览,也是尤金有关水俣的作品,有一些先前从未展出的作品。在开展的前一天,尤金出现在我的梦里,他站在展厅的外面,对我说:“咱们进去吧!”
色影无忌:在尤金离开之后,你做过关注日本环境污染问题的新闻摄影记者;1981年在哥伦比亚大学公共健康学院环境科学系做助教;硕士毕业后,你做过老师,然后一直在国际环保组织工作——这些和你先前与尤金一起所做的事情,应该算是同道。这样的选择,是因为你本身对此热爱,还是尤金对你产生的影响?
Aileen:当年我选择学习哥伦比亚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的环境科学专业,是因为我想了解,公司或者行业是如何利用科学“耍手腕”,以此来压迫受害者,不给他们正当的权益。我觉得应该有人了解这些事,可以进一步帮助受害者,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权益。我从来没想过去做一个与公共卫生事业相关的政府官员,只是想尽自己的力量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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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者们在一家窒素公司工厂前,Aileen M. Smith/摄
“我在几周前终于达到了尤金去世时候的年龄,我想:‘哦,我跟你一样大了。哦不,我现在比你大了’”
色影无忌:中国有句话是这样讲的,“一个人做一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只做好事,不做坏事”。这么多年一直马不停蹄,有想过何时退休吗?
Aileen:退休?!不不不,我不会想这个问题,这是个“坏”想法。现在这样的状态,就是我的生活方式。
色影无忌:你现在还会继续拍照吗?
Aileen:很久不拍了。不过我认为应该把更多的类似于艺术的表达形式,运用到我的工作中,也许也是不错的。近两年我总在思考这个问题,也会常常想起尤金。
色影无忌:你刚才两次提到 “近两年会常常想起尤金”,为什么最近会时常想起他?
Aileen:……不知道,但我现在总会觉得离他越来越近了。也许是因为我几周前终于达到了尤金去世时候的年龄,我想:“哦,我跟你一样大了。哦不,我现在比你大了”——这个感觉很不一样。
色影无忌:你的名字Aileen Mioko Smith,Smith是你的父姓?还是,仍然是Eugene Smith的Smith?
Aileen:不是父姓,就是Eugene Smith的Smith。尤金去世后,我结过两次婚,但我从来没有改变过我的名字。
色影无忌:最后一个问题,尤金对你来讲,意味着什么?
Aileen:……嗯……我经常很轻松地说起尤金,玩闹似的调侃他(哽咽)……但他永远是我最亲密的朋友,是我的搭档,我的伴侣……也是,我的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