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里:就是通过摄影的语言来沟通,也没有很细的讨论过。
荣荣:我们选择进入那个自然环境的时候,我们俩的行为在自然面前就变成了一种合作,跟自然的合作。其中很多动作比如我背她、拉着手走回来之类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的,在那一瞬间就有一些灵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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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影无忌:你们两个人的灵感还正好合拍
映里:对,那样的作品只有在那个时候能拍。
荣荣:天时地利人和,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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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里屯》
那时我们的创作都在寻找一种新的可能,正好我们在那时碰到一起了
色影无忌:在拍摄过程中逐渐有体会的?
荣荣:是的。
色影无忌:有时作品中的那种宁静是自然本身就具有的气质,看你们的《六里屯》系列是为那个过去做了一个小小的葬礼,本来应该是沮丧、焦虑、居无定所的感觉,但是被你们拍出一种很安静的感觉,这个是怎么考虑的?
荣荣:那个地方要拆迁我们已经知道了,但是当天去到那里我们能做什么呢?那是刚刚2月份的北京,是那种很压抑的灰色,又很冷,房子已经被拆了一部分了,我们当时就有一个念头要表达什么东西,就马上让人去买了百合花,你说这是一种行为艺术吗?我觉得是一种无声的语言,因为没有观众,观众就是我们的相机。我们要跟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一起,因为那个地方是那么的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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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影无忌:作品表现出来的那种安静,是你们自己的一种心态吗?
映里:对我们来说摄影是一种信仰,我们怎么追求自己的摄影世界,这是自己修炼的一种感情。拍照片的时候通过相机,还是我们自己看自己。
色影无忌:也是在看自己。因为很多人把相机是朝外的,你们好像从一开始,你们俩合作到今天所有的作品都是把自己放在作品里,相机是对准自己的,等于是以自己为一个主线把这个现实的变化穿起来,当时是怎么考虑开始用这种方式的?
荣荣:这个也是有个前因后果的,我们两人的创作都到了那个阶段。映里在遇到我之前在日本40天走了88个寺庙,这对她也是个修行。我在99年的时候正在拍《废墟》系列,城市每天都在拆迁,我感觉在废墟里没有出头之日,特别的迷茫。所以那时我们的创作都在寻找一种新的可能,正好我们在那时碰到一起了。
色影无忌:发现把你们自己变成作品是一种新的可能?
荣荣:对,我们在一起合作还有一个小插曲,2000年的时候她第一次来中国,我们一起去敦煌还有嘉峪关,在自然面前我和她都是一个独立的摄影家,当她拿起相机拍一个地方的时候我就不会拍了,如果我们同时对一个地方感兴趣她拍我就不好意思拍,我拍她也不好意思拍。
映里:也不是不好意思拍,别人拍过的地方我也一块拍有点奇怪。每次看到一个风景的时候我们都是这样。
荣荣:后来我们看到一处好的风景很感动想留下些什么的时候就说“好吧,我们拍合影吧”
映里:一开始是,我拍他,他拍我,有这样的一个过程。后来我们就拍合影,在大自然面前拍张合影很自然。这样就开始两个人的合作。
色影无忌:然后发现越来越有意思?
荣荣:就是想一起这样做东西,也没有考虑那么多。
色影无忌:你们做这些作品的时候有没有参考一些大师的作品?
映里:就像刚才说的,我们都是在内心的迷宫里出不来,需要寻找新的刺激以创作新的作品。我们相遇以后眼界就打开了,就一起走到外边去而不是藏在自己的内心里,于是就看到了新的风景,这是我们两个发现的新的世界,不是学谁的作品。
色影无忌:等于是《富士山》系列开始见证你们感情的开始,后来又到《六里屯》表现你们对现实的焦虑,没有方向感,再到《三影堂》有一种新生的感觉,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种过程正好暗中契合了中国当代艺术发展的时间线?
荣荣:可能有一些关系,毕竟我们正处在这历史的交叉点。
映里:有关系,因为我们在2002年以后一直在北京,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生活的变化、社会的变化我们都了解。
色影无忌:你们在拍自己的同时等于也拍摄了与你们有关的现实。
映里:就是跟社会背景有关系。
荣荣:对,虽然是私人空间,但是放在大背景里就变成了摄影跟现状的关系,毕竟摄影是最直接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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