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梦歌 于 2011-10-8 18:12 编辑
序言:
昨昔,予达士营一睹诸摄友风采,却素来渴慕,甚以为慰。飘零枫叶,睿智持重;不老七零后,儒雅倜傥;天山长老,才华横溢;诸位摄友,类皆头角,堪令侧目,与印象中同矣。至返,诸风采影之脑际久矣。是午,虑及久未涉摄友聊天室,憾意顿生。匆然间无以为酬,聊以近在“小说天地”献丑之作:刘财系列(尚待续写)予以集中,发帖于此,以为回报!承望诸友鉴正!
一:
刘财说媳
邑西南二十里许,有刘庄。鳏夫刘财者,不惑又五矣。子强,学无成,粤地为圬,多载弗归。财独居,形只影单,寂甚之哉。
一日,兀自处舍,空自神伤。适有胞妹归省,谓之曰:“邻有弃妇者,三秩另七春,容姣,颇具资财,欲适人,媒之若何?” 财闻则喜,急云:“子丑寅卯,当今即好,何不邀舍一叙?” 乃电召,妇爽,云是午舍晤。
即列详单,鸡鸭鱼肉,糖果鲜蔬,着之邑买办,财蹈足舞步,跨骑电驰而去。过村东,北拐又东,东拐又北,急切若燃眉矣。
至陡弯,触一妇而踬,乃忿而骂曰:“婆姨,汝瞎耶?” 妇觑处之荒野,恐不测,敢怒莫敢言,自去。财亦怒目横眉,恶语相向:“吾事急,若非,必不恕尔。” 妇远,始喋喋而去之。
至归,与妹呢语者正所触踬也。妇忿起,辞曰:“莫敢高攀。” 再四委言,极尽媚事,终不果。妇竞去,财大惭。
嗟乎!恶于人,人恶予,善于人,人善予。四秩又五矣,尚不知进退,弗晓世理。快一时,悔一世,孰重孰轻,敢不知之乎?
二:
刘财艳遇
财说媳,既失份,悔莫及,郁郁月余怀弗释焉。至夜,每只灯单影,孤枕独眠,情凄甚焉。常思:彼时无尤,此夕拥娇眠矣。
日月更,四季替,倏然月在嘉平。子强寄金三千,寄言为庭尊度节之资。是日,昼寐起,之邑取银。出邮所,一妇趋前曰:“仁兄,敢问旅馆可有?” 窥其妇,年四十许,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实乃一顾倾城,再顾倾国也。财意勃发,亦趋曰:“子何来?面善,曾相识?” 曰:“予自蜀地来,弗识君矣。” 谄曰:“何干?” 亦云:“之豫寻亲未果,欲觅客栈暂宿,可否导至?” 闻亦喜,急云:“诺!”
途次,讪曰:“寻何亲?” 曰:“夫去有年,子业外埠,空寂难耐,欲寻内姊在豫觅缘。” 闻喜甚,毛公荐曰:“余亦鳏居,适余何如?” 妇云:“别无求,知炎凉可也。” 曰:“余,怜花惜玉之侪,温文尔雅之流,随余,莫言金屋蓄之,必不使苦矣。” 委婉软语,数请之舍察之,妇坚辞,婉言面姊使定夺。
暗思:机既顾,定不使失之交臂。随导妇至得月楼客栈,恭迓上房。盥洗毕,财欲唤菜肴小酌,妇亦辞,语之已饭,唯茶可矣。随出绿茶,同饮。无几,自觉昏昏,困顿难耐,妇持之曰:“仁兄困矣,何不就此小憩?” 扶以榻,财昏然寻觅周公而去矣。
日三杆,财醒悟,呼妇不应,急探金,囊空如也。疾询小二,语之曰:“昨昔安顿无几,令贤内既出,自言寻友,夜或不归,令不候。” 闻之瘫软于席,呢喃曰:“诓余苦哉!诓余苦哉!”
嘻!欲行巫山雨,却逸三千金。念之寡义,果之恶应。
三:
刘财得财
欲鸡蚀米,欲色失银,念邪有报,果之必因。首失份,次失金,皆念邪使然矣。女逸,财却,奈何,奈何!财恹恹宛若霜摧之茄、萎萎恰似风扫之叶,游荡于衢,不知所以。
兀自飘零间,有南人抚其手云:“仁兄好哉。” 突闻仁兄,疑彼妇焉,挚领曰:“诓吾甚哉!” 彼乃击财而语曰:“呆人矣,视尔有难,意欲助之,何诓之有?” 语毕,竟自去。财醒悟,疾趋前挚襟曰:“吾被诓财焉,何以助吾?” 彼合掌语曰:“善哉,善哉!汝有善缘矣。敢问失银几许?” 曰:“五千金矣。” 南人曰:“区区五千,何足齿哉,事成,予尔六千若何?” 喜之询曰:“着小人事何?” 曰:”吾昆仲海南适此为贾,商资缺,家掷卡金十万,兄疑吾,吾亦疑兄,着尔为公,取之以分,孰无欺焉。” 疾趋曰:“诺!诺!小人效劳是也。” 随索卡,暗诵密码,之柜取金十万,自揣六千,余付南人。
南人去,财若坠云驾雾,疑为梦。握拳击头,痛;横掌劈脸,亦痛,始悟真焉。自思:吾刘财者,谦谦君子,心存善念,无邪于人焉。神岂不顾?天岂不佑乎?今者,逸三千,得六千,实乃神顾天佑也哉。
噫嘻!呆人矣,天下岂有弗费午餐耶?轻取数千金,岂无邪乎?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敢不知之哉?
四:
刘财入局
刘庄刘财者,呆也,时无几历数邪焉。偶之弗偶,心志使然也。行邪焉无报乎?恶行岂无恶果乎? 失意恨日长,得意嫌时短,倏然已是戊子元春。初三日,妹丈携内子拜泰山,约同酌。兀自欢欣,治保导警至,排闼直入,扑财于地,施以法绳。宣之曰:“尔涉绑案,逮押候审。” 众罔,财亦哀呼:“冤哉!冤哉!无恶,焉绳吾?” 竟不顾,拽而去。 至堂,厉诘:“坦宽,拒严,尔知乎?实招,尚可宽,弗招,惩无贷焉。” 财亦罔,唯哀嚎:“冤哉矣!冤哉矣!小子良民也,无涉匪,何招?” 乃出影视,彼时取金历历在目。始悟,急辩曰:“诚无知南蛮匪也,小子实无涉。中彼套哉,取金而已矣。乞鉴!” 诘之行踪,尽述某日某时与某某等等,亦云客栈艳遇等等。再四诘之,唯诺诺呓语,终无它果。乃收监候察。 三月又旬,南匪落案,察明原委。匪自得惩,财亦得处。裁之曰:“经查,财无涉重案,为虎作伥,取金而已。闾里具保,姑念无知,刑责苟免;为示惩戒,押禁旬半;没赃六千,罚银两千,计银八千,期三日缴库;禁满,着村正领回教束。 嗟乎!曾语匪人,失金五千,果失五千。欲财弗财,反牢狱百日,哀哉痛哉矣。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知今日,何当初?如是故事,尚弗知呆子记取否?
五: 刘财遇机
行好,众之常矣,人莫异焉;事歹,寡之罕矣,人皆议焉。财事发,闾里尽知其曲焉。衢谈巷议,引以笑柄哉。 至归,臆邻窃哂,羞甚之矣。凡有语:“多日无见,何干者哉?” 辄颊赤耳红,无自容,弗言对,恨没地隙逸焉。恶人者,亦忌人恶也。自愧乡党,避舍弗出,幽幽旬几焉。 尺无寸近,寸无分密。妹怜兄窘,电予子,着谋图,使业郭外,籍却邻哂。甥急图,无几,复讯:辖属公司,五十余人。欲伙灶,事中晚两膳。觅庖丁,月资两千。属意,则善妥家事,期旬日至任。 财闻,喜无禁焉。自思:月资两千,岁银两万又四,值农桑十载余矣。天降大任于斯人,辄苦其心志。吾刘财否极泰来,运转福臻,发财有日矣。随托事予兄,掐指待日,整装候发。 至行,堂慈殷殷嘱曰:“吾儿,堂堂七尺,当行端务正,莫事苟且。至彼,善为,莫负尔妹尔甥嘉义。尚如是,儿幸母亦安矣!” 财唯唯诺诺,再拜堂萱,雀跃而去。 善哉,善哉!天道酬勤,天佑良善。果若摈弃陋习,事端务正,勤予造作,弗失佳遇焉。且安道勤业,假以时日,敢不使人侧目焉?财珍遇惜机否?拭目以待!
六: 刘财务正 财事厨,每兢兢,莫敢怠焉。腥素荤蔬,精烹细饪;汤饼米面,善做好炊;主副食谱,周无叠焉。凡食,询予众,属意否;周初,谒掌事,求教导。且,遵懿命,谨事恭人,行端务正也哉。 某日,尚筹午膳,总裁传至公所,温言曰:“令甥,予同窗舍四载焉,谊甚金兰,交之厚焉。子事厨,月有余焉,上下人等,满誉之哉。子善事,吾亦善子。例酬总务予,今具薄仪些许,以飨勤事,聊彰恭业哉。子亦继往善来,谨事庖厨,却吾后顾。公之业绩发扬,不乏子功,亦不乏子酬矣。” 语毕,出红包予。财恭纳,诺诺而退焉。 至厨,启封察之,六百金焉。喜亦莫禁,寻思:余恭事,财亦恭余矣。如是,业之不怠,月积年累,孔方竞来矣。定竖别墅予村,敢不令乡鄙哂余者羡而慕之哉? 噫!耕耘者,具所获;付出者,有所收。所谓天道酬勤也。而今洗心革面,事端务正,修成正果,岂弗有日焉?敢不使刮目而视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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