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影无忌:您自己怎么看有“人”的摄影呢?这里面评判的标准在哪? 刘香成:说到人这一点,在《毛以后的中国》也好,《国家的肖像》也好,如果去看那些文字的话,你看到我是对新中国的一个解读,因为我是生活在新中国的,虽然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在,但是几个重要的时间上,我是在这里生活过,受过教育的,所以这种东西很重要,非常重要。因为我去拍法国,我拍不出布勒松的法国,布勒松拍中国拍不出我的中国。相比之下,我觉得布勒松对人文的解释,相对来说比马克·吕布我更喜欢一点,因为功底还是我比较敬佩的,他对他的那个社会,他从一个法国的贵族家族出生,他在一个很好的环境之下,他是怎么去了解他的社会,所以你看他拍法国,我觉得比他拍印度,拍中国要深入,但是他们在中国的名气很大,在全世界的名气都很大,因为他是带着人们追求、想念法国的人文、文化,代表的是那个东西,所以人家喜欢布勒松,我也很喜欢,你喜欢的是他对那种文化的解读,但是他把这个东西带到中国来。比如你看他拍北京最后的一个太监,那个衣服,那个脸孔、皱纹,他其实拍那个跟他拍萨特是一样的拍法,但是萨特是在巴黎的桥上面,这个老人在这里,你看他那张画跟马克·吕布拍中国一个女的,站在那里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说,我觉得拍那个太监拍得更完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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